倚天萬里覓長劍〈四〉

作者:Rosa & 野犬
插畫:野犬



紅字:Rosa  黑字:野犬



 玉兒見那迷香被古戈全數沒收也吃了一驚,口中罵道:
「你這古戈,孫殯吃狗屎(裝瘋賣傻),倒裝的好,今日全被你誆騙了
一面說著雙手一揚,十幾點晶亮的光芒朝著古戈飛去。
古戈一笑,蒲扇凌空轉了一圈,那些亮點又全進了古戈手中的大缽。
只見那缽內躺著十幾顆渗著藍光的鐵藜子。
古戈臉色一沈:「妳是四川唐門,竟用這般歹毒的東西。」
玉兒見事不妙,又打出一團暗器,趁古戈收服暗器之際,奪了後方艙門而去。
楊平見狀奔去要追,早被馬道人叫了回來:
「窮寇莫追,你江湖閱歷尚少,莫要著了人家的道。」
馬如桐轉身向古戈說道:
「黎兄這手萬流歸宗,天下暗器全沒了用途,真不愧是妙手書生。」
古戈大笑:
「裝扮成這樣,還是逃不過馬道長法眼。」

這時艙內那邊傳來一陣金鐵交鳴聲音。
只見孫無雙舞著刀和季無常打了起來。
那季無常練的是外家橫練功夫,一雙鐵掌縱橫淮河沿岸少有敵手。季無常不懼孫無雙的雁翎刀,單憑一雙肉掌就與孫無雙打的不相上下。
無雙一招「腰橫秋水」逼開季無常後,把刀棄了,口中嚷嚷:「不好玩,好似在砍鐵板,砍的手都酸了。那打鐵的,我們來捉迷藏好了。」
孫無雙使起迷蹤步在季無常身邊左鑽右躲,任那季無常舞著漫天掌影也碰不到孫無雙。季無常心中被弄出火來,立著身體雙手凝在胸前,只見那雙掌逐漸轉成赤色火紅。
孫無雙見狀,吐吐舌頭:「不得了,打鐵的要使出真功夫了。師父輪到您上場了。」無雙一溜煙躲到馬如桐身後擠眉弄眼,季無常更是無名火起,一步步往前走來。
馬如桐皺著眉,說道:
「對付一個小輩,如何用起鐵砂掌這般歹毒功夫。」
季無常怒聲道:「今日之事本無善了,爾等一個也走不了。」
馬如桐也不多話,雙指一捏,一道劍氣直往季無常射去。季無常倒也不懼,鐵掌合於胸前,一招「如封似閉」將那劍氣擋下。那料得,那劍氣一分為二,一氣正中季無常面門,季無常立刻像一癱軟泥倒地不起。
古戈鼓掌叫好,
「好一招一氣化雙清,全真派武學真的沒話說。」
「黎兄過獎了,掌門師兄一炁化三清才是出神入化。黎兄您我交情匪淺,今日之事定要說個分明。」
那古戈往臉上一抹,破衣斗蓬一掀,轉眼變成一位風流倜儻的中年書生。三個小孩看得嘖嘖稱奇。
馬如桐笑道:
「黎兄英姿未減,又要迷倒多少天下女子。這三個小輩是我新收的徒弟。你們快來見過名滿天下的妙手書生黎秋雨前輩。」
三人拜見過黎秋雨,孫無雙忍不住問到:
「妙手書生是不是妙手空空,我看前輩剛剛沒收人家的東西倒很順手。」
馬如桐敲了一下無雙的頭:
「黎前輩易容、仿真、開鎖、暗器獨步武林,不得無理。」
「小兒無理,黎兄見諒!黎兄該說說這事來龍去脈,悶在心中也是惱人!」
妙手書生神秘一笑,只說出幾個字,讓眾人吃了一驚。
 
那妙手書生竟說出:
「千古江山遙北望,雲飛風起。」
正當馬如桐等人驚異不已之際,妙手書生接著說道:
「我家主人著我一路相隨,為諸位打頭掠陣。這清川紅蓮堂早已跟金國勾結,得悉要對爾等不利,所以我先扮成失準羅盤潛來船上。」
馬如桐終也耐不住心中疑惑:
「連妙手書生也肯屈之於下,你家主人定是個人物。你我數十年交情,這一路承蒙貴家主人相助,黎兄當可告知貴主人名諱,他日也好稱謝!」
黎秋雨也不諱言,當真說個明明白白:
「雖說我家主人行事低調,但是全真派乃名門正派,告之亦無妨,他日或許也須倚重貴教力量共圖大業。靖康國恥,徽欽兩帝被擄,我高宗雖承帝位,但朝中奸佞為道,祇知偏安媚金,不思北返救回兩帝。我主人乃北朝宮內殘餘勢力,結合江湖有志之士扶宋抗金,望能他日復我大宋江山,接回兩帝。」
黎秋雨接著說道:
「我組織分成南北兩方,各司其職。我主人乃「北寒劍: 雲公子」,另一方為「南絕飛: 風公子」」
正說著,季無常掙扎作勢要起,馬如桐過去點了幾個季無常大穴,扶季無常坐在地上,問道:
「你清川幫一向光明磊落,為何此番認賊做父,幹這些為江湖恥笑勾當。」
季無常嘆了一口氣,說道:
「只怪一時貪婪蔽了雙眼。那玉兒便是金國間諜,假意投入我幫,美人勤獻殷勤,一時不察,便被騙服了「不二丹」。那不二丹乃金國金、銀、銅、鐵四大法王中,銀法王所煉。若每七七四十九日不服「續命丹」,必腸爛肚破,皮骨糜爛,哀嚎十二時辰方亡。我幫除了老幫主尚矇在鼓裡,其餘五支堂早皆盡入其彀,任其擺佈。」
馬如桐聞言歎道:
「風不來,樹不動;船不搖,水不渾。你若無心,她怎能輕易害你。」
黎秋雨在旁卻臉色丕變:
「這淮水乃我抗金天險,若清川幫已全入金狗手中,倘若他日金狗來犯,我淮水天險盡失,情況危矣
正說著,突然一聲爆響,船身頓然傾斜,滾滾河水漫入船艙之中。
馬如桐大驚:
「不好,定是那玉兒弄沈這船。要我等葬身河裡。」
好個妙手書生倒也不慌:
「無妨,且至甲板,我早有安排。」
眾人正尋路要上甲板,楊平指著地上的季無常:
「師父,那狗賊救不救?」
馬如桐正色道:「貪生忘祖之徒,不救也罷!」
季無常看那河水已浸至腰間,不覺大急急呼:
「爾且救我,我有天大機密相告。」
「且說來聽聽!」
馬如桐過去解了季無常筋骨軟穴,讓他可以行動,但仍無法運功。
季無常起身與眾人同上甲板,邊行邊說:
「徐州柳家堡近日大發武林帖,明為以武會友,暗為金國招募武林高手為其所用, 滲入南朝,壞我大宋根基。」
馬如桐點頭道:
「這倒是件大事,必去見識見識。」
上到甲板,這大船早已四下無人,漫漫河水已經淹上甲板。
黎秋雨取出懷中袖箭,凌空射出,激出一陣呼嘯響聲。

不久,但見兩艘快船疾駛而至。
黎秋雨輕功一點,上了一船,朝馬道人等人拱拱手:
「清川幫之事茲事體大,我需速報我家主人,這船會送諸位過江,他日再見。」
說完,快船一轉就迅速消失在江面。
馬道人回頭向三童說道:
「我等也上船吧。」
說時遲那時快,但見那季無常蹤身一躍上了那船,一腳踢下船夫,便將快船駛開。季無常雖施展不出武功,但終究是吃這口飯,水上功夫了得,一會就將船駛的老遠而去,留下大船上眾人不住謾罵。
那孫宇宙倒也不驚,拆下兩塊船板,朝孫無雙擠擠眼:
「妹子,當日阿爹罵我等不務正事,今日卻要靠此救命。」
原來,宇宙無雙在揚州運河,閒來無事,常以木板為萍,催動掌力,在那河上滑水為樂,孫秀才卻不以為然,多番斥責,兩小仍然我行我素,樂此不疲。
孫宇宙向師父及楊平述說明白後,馬如桐和孫無雙,孫宇宙和楊平各自上了一塊船板, 便在那淮水之上滑行起來。四人輕功甚好,一路河水水波蕩漾,但也立的平平穩穩。突然起了一陣大浪,兩個船板各自沖開,馬如桐心中著急,不住催動掌力,奈何船板不易駕駑,卻與楊平和宇宙越行越遠。
孫無雙倒是不急:
「師父莫驚,我阿哥水上功夫很好,必無問題,他日定能再見。」
此時淮水煙波迷濛,四人溯水而行,未知前程如何。
正所謂:「漫江撒下鉤和線,釣出多少英雄來。」
 
孫宇宙和楊平在河上行了一陣,便著了岸邊。
兩人在岸邊尋了一會,倒不見馬道人和無雙。
孫宇宙說道:
「此番相隔甚遠,一時一刻也尋不著師父。不過師父必去徐州柳家堡,我倆也去那兒找找,就可見著師父。」
兩人尋路而走,走了許久,荒郊野外仍不見人煙。天色漸暗,方見前方有一寺院。走近這寺院便覺奇怪,此寺似觀非觀,像廟非廟,長的甚是怪異。
走到寺門,見那石砌的門樓掩著一扇木門,門樑橫扁寫著「穎州十字寺」。
楊平在外叫了幾聲也無人前來應門,用力推門,那門竟是虛掩。
兩人進入寺內,昏昏暗暗看不清左右,楊平瞥見門邊有許多蠟燭,便點起了一根。只見那裡面是個好大廳堂,石砌拱柱高高撐起圓頂,奇怪的是那大廳的盡頭吊著一個好大的十字,上面竟也掛著尼可拉十字架上的那個衣不蔽體男子。
兩人探頭探腦正方覺得稀奇,突然一陣酥軟,竟然雙雙全身脫力倒地不起。
「又捉住兩個小賊了。」
大廳之中頓時燈燭大亮,突然現身幾個白袍長髯包著頭巾的人。
這些白袍人,看起來不似中土人士,倒有些尼可拉那等蕃人模樣。
那楊平二人,手腳不聽使喚,不覺暗暗叫苦:
「初出江湖就陰溝翻船,這下進了賊窩,要割要剮可就慘了。」
白袍人打量著兩人,不禁搖頭:
「這對頭也真沒個量,連這等童稚也派的出來,真是小看我等。且搜搜身看有無異物。」
一個白袍人在楊平懷中一陣摸索,突然臉色大變,取出那尼可拉相贈之十字架,細看一下,不覺驚問:
「此乃本派聖物,為何在爾等身上?」
楊平想起尼可拉當日之言,心中頓時靈光一閃,唸出四句謁言:
「凡我景教,見睹聖物,教皇親臨,無所不依。」
那白袍一眾聞言全部慌亂拜倒在地:
「不知聖使聖駕,惶恐惶恐!」
楊平心中一喜,真個瞎貓碰上耗子,作聲喝道:
「還不快快替我兩解毒!」
白袍人在門口水壇取水往兩人臉上一抹,說也奇,竟能即刻手腳自如。
楊平起身朝那群白袍人罵了幾聲:
「爾等諾大一個寺院為何不學好,儘做這些下三濫迷人勾當。」
白袍人一個為首者,哈腰說道:
「聖使有所不知,這附近寺派視我教為異端,多番遣人來此騷擾鬧事,這西域神樨木蠟燭乃為防小人之用也。」
「那為何點了蠟燭,你們倒都沒事?」
「我教教眾,入門必先沾水額臉、誠心默禱,那解藥就在門口聖水檀裡。非我教眾就不知個中奧妙。」
「這倒是好東西。」楊平取了幾根蠟燭揣入懷裡,要了瓷瓶也裝了一些聖水。
那白袍人還是有所顧慮:
「不知為何此番聖使,卻是爾等這般童、童、童
楊平見那白袍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,也自好笑,一陣搶白:
「童子是嗎?爾等也真呆愣,這叫出其不意,掩人耳目,懂也不懂。」
「佩服!佩服!」
那白袍人不著作揖,突然話鋒一轉:
「聖使現在要去清點智庫嗎?」
楊平與宇宙兩人四目相覷,知道有好康上門,卻又怕露了馬腳,
楊平清咳一聲,說道:
「我此番來的匆忙,上頭很多事情未有交代,你且說來聽聽。」
白袍人說道:
「本寺建於唐朝紫衣主教,一向以收集中土武學為要。我等於此迷翻過路江湖好手,逼索武學,藏於智庫。教廷聖使則擇期前來清點武功密笈,點選幾樣帶回羅馬教廷。」
兩童聞言大喜,道:
「且去看看!」
兩人隨白袍人下至地窖,果見石屋擺滿典冊。
楊平一看這麼多書,不覺也煩,隨口問道:
「有沒有一下子就學會的武功?」
白袍人沈吟一下,點頭道:
「有一武學名曰:『倚天烤背錄』,雖非名門正流,倒是一學就會。」
「這名稱聽起來恁是怪異,還要烤背,不學!不學!」
「聖使有所不知,這『倚天烤背錄』巧妙異常,學成後,天下武學皆為我用。任何武功只要看上一遍,招式就能依序使出。當然內力武訣尚須以本身內力推動,內力越深則越像,內力不足,就只有形似而無威。」
楊平大喜:
「就學這個!」
兩人根基尚好,一夜就在那十字寺裡,將那倚天烤背錄學得順心趁手。
一早兩人辭了白袍人,欲往徐州前去。
白袍人一邊送行,一邊說道:
「我教教眾,分佈各地,聖使若見屋角有雙魚記號者,便是我教弟兄。」
 
宇宙楊平離了十字寺,想抄捷徑越過山頭至徐州與馬道長及無雙會合,便往深山高崖而去。
兩人走著走著想起平日無雙話多,此時不在有些無聊,便互相攀談起來。
「宇宙,你說。咱們學這倚天烤背錄是否偷巧缺德?」
「苦竹大師曾說,所有的武術起源都是摹仿現成武學,深研之後另有頓悟而來,你何出此言?」
「我是想起那通揚河畔,飯館裡有個常客,是個粗聲大氣的公子哥,這人平日喜歡喝茶嗑瓜子,說話時邊『含果仁』邊咂嘴搖頭的。每每有人說起哪個名人名物,他便牽扯:『那人是我本家的』,『那東西我家幾年前早就有了!』,看來發明這套“我也會”武學的人也是喜歡沾邊佔便宜之人。」
「哈    ,此話甚絕。但發明烤背錄之人,能如此速學且成一派也是奇葩。」

兩人愈入深山,愈有飛禽走獸出沒。

楊平見空中蒼鷹呼嘯掠空,地上長蛇鑽洞,便有奇想。
「若我以烤背錄之精絕學以百獸之勢,會成如何?」說完施展輕功上樹,想學蒼鷹張翅撲兔,卻從樹上掉了下來。
「唉呦,好疼!」楊平撫著屁股。
宇宙見他如此,大笑捧腹。
「凡鳥之飛升,都借氣旋之浮,與人輕功之上下跳躍不同。也許雙腿試試迷蹤步之「天梯踩階」,引成氣流後,有助下盤浮升。」
楊平按宇宙所說再試一次。此次果然徐徐下翔,立地不墜。
楊平大喜歡呼:
「我以烤背精髓效法自然加上所練內力,便是不沾不偷了。」

於是兩人開了竅,一路不忌飛鳥蛇蛙蝴蝶昆蟲,天牛爬樹,螳螂弄權,甚至『老虎舞姿』皆成其師。
誰知楊平宇宙兩人之偶然學成,竟成日後武術之源,拳家之始,自又是一段長長後話,暫且按下不表。
 
再說這馬道長原就識途,淮水江上霧氣漸散,選了合適地點划掌靠岸後,便領著無雙先到了徐州。為防再有遇劫之事,兩人先行換裝,戴笠挑柴,裝成樵夫。行至徐州大街,只見路上往來許多英雄好漢,個個虎背熊腰行路有風,身上或是大刀寶劍,或是鐵鉤銀錘,這一樵一童既沒惹人注意,也沒人把他們放在眼裡。

忽然一陣馬蹄踏響,煙沙漫天,兩匹快馬急馳而來,騎士甩鞭大喊:
「閃開,閃開」,眾人側目,匆匆旁立。
一陣人潮錯雜分立之時,卻獨見一人雙手持刀立於道中,白衣白裙亂髮散於風中,是名年輕女子。無雙見她面白如霜,雙目赤紅,表情猙獰,無法看清容貌長相,但眼中情、仇、愛、恨交雜的痛苦直逼人心,令人一眼難忘。

此時遠方一座大轎急來,抬轎者約有十人,快步疾走,速度有如掃葉,一會兒便到跟前,若不細看,但見那轎子過眼如飛一般。
「好大的排場,抬轎者個個都是內力不下你我的高手呀。」道長嘆道。
但見轎子已至白衣女子跟前,就要撞上,無雙看那女子仍是不動,此刻更是大聲謾罵:「柳千決,你人如其名,夠狠夠絕!」
突然一聲哨笛,大轎突煞。轎內掀簾出來一纖纖青衫女子,馬道長一見,趕緊轉身側臉,竟又是奪命散魂香玉兒。
「柳少莊主請少莊主夫人讓路,或請夫人上轎,一同回柳家堡重敘天倫。」玉兒還是開口如鈴,恭敬做揖。
「先要我讓路,才邀我回家。      你這心如蛇蠍的女人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。」那女子先對玉兒發飆,接著轉對轎門大喊:
「柳千決,你既不顧夫妻情份,滅了我殷家十六口人,我不想獨活,今天就拿這條爛命,跟你一拼。」女子說完掄起大刀就往轎門砍去,玉兒出手來擋,卻被女子迴身側腿一腳踢落轎下,長髮亦被削去一段,無雙見狀不禁暗暗拍手叫好。
馬道長聽到女子所言,卻是心中一驚,「徐州殷家雙刀快腿」原也是武林一絕,全家滅門,所有獨門招式難道自此失傳。

女子踢落玉兒,續往轎門砍去,簾門一斷,轎內竟空無一人。眾人正在訝異,只聽「咻!」一聲,空中射出小石,打中白衣女子頸後,一名面貌清俊之錦衣男子緩緩下落,單腿而立,踩在轎頂。
「在下柳家堡柳千決,夫人因娘家變故,心神喪失多時,我且將她帶回診治。今日之事乃誤會一場,無端驚擾大家,還請多多包涵。」男子抱拳致歉後,跳下抱起昏去妻子,走回轎中,玉兒亦尾隨跟入。大轎一起,仍是速行,眨眼不見蹤跡。
馬道長心中疑惑,便放低聲裝老氣,詢問身旁眾人:
「老朽久居山中,昏昧無知,請問各位兄台可知方才之事?」
「老伯有所不知,這少莊主柳千決與少夫人殷芊語原是一對令人稱羨的神仙佳偶,一年前少夫人因娘家突遭滅門,性情大變,三不五時就跑出大鬧。」一名中年漢子回話。
「滅門之事為何?衙門可有查出?」
那名漢子近身低語,不願旁人聽到似的:「殷家一晚突然全家中毒而亡,查無兇手也無證據。四處閒語頗多,柳家堡有所忌諱,老伯最好不要多問。」〈待續〉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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